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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名言,你可真狂啊!
嗯嗯,你说的可真对啊!

渡魂(五)明玉

其实他们这桩毁婚换人的荒唐事还是蛮让人闲来无事兴奋吃瓜的,但是到底是皇上亲自下了禁口令,所以吧嗒吧嗒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但确实鲜少有几个敢窃窃私语此事的。

更何况尔晴在宫中人缘并不好,倒也不是那种自始至终的不好,而是当年身为长春宫的掌事宫女,广结善缘,声名大好的形势下,嫁入富察府,成了主子之后,每每回来紫禁城都仿佛变了番模样,就连明玉那么迟钝的人,都知道这人一朝得势,就变得嘴脸丑陋,于是乎那从前的好,便都成了伪装,这下可算是声名坏的彻彻底底,果不其然了。

而且一旦这种恶劣印象破了窗,那形势便哗啦啦的倾泻而下,既然这桩事不让讨论,可这个人总可以说说吧,于是乎仿佛那宫中各种龌龊,喜塔腊尔晴都能沾上点名分,分上一杯羹就是了。

于是底下人热热闹闹的传她为人差,继后没道理去管,令妃更是受用的很,尔晴这个人嘛,本来就很讨厌,令妃自问从第一眼来到长春宫开始,就看透了明玉的呆笨和尔晴的伪善,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见识到她的报应就是了。

所以说,一碗毒酒毒死果然不是什么好办法,活着慢慢折磨,才是真的舒坦。

比方说,重新赐婚,令妃就拿出了好妹妹姿态,非要在延禧宫,为他那苦命的哥哥操持。

红烛红衣红光漫天,她很享受这自己的宫殿里,把喜塔腊尔晴打扮的犹如当初她嫁给傅恒时的样子一般,让她难堪,让她心酸,至于那个瞎眼的哥哥嘛,令妃笑着看他身着喜服,痴痴傻傻的乐,冷哼一声,反正他也看不到,也就不算过于折辱他了,总归,谁叫他非救了喜塔腊尔晴呢,算他活该。

其实渐渐地,令妃也发现了有些不对。

这人过于沉稳了,从前都是她出招,自己接招,只要够狠够稳,那么无论打过来什么样的巴掌,魏璎珞自问都有能耐打回去,可是现在出招的人变成了她自己,那人却从不接招了。

骂了,便受着,打了,也便受着,无论罚跪多么丢脸,统统,受着。

而且可怕的是,完全看不到她准备反攻的迹象。

这样的折磨除了初始的兴奋,劲头过了之后就显得很变态,偶尔那个呆傻的明玉会站在窗口,望着那迎风摇摆的花圃旁跪着的身影,默默的念一句,

要不算了吧。

后来祈使句变成疑问句。

她知道错了,你还要她怎么样呢?

于是令妃心头浇灭的怒火又升扬了起来,这个恶人,又在装模作样收买人心!

跪着!继续跪着!去鹅卵石路上跪着!

明玉偶尔看着眼睛中凶光毕露的璎珞,其实也会隐隐的伤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富察傅恒归来晚宴上,令妃又拿起了她的嫂嫂供奉的茶过于烫人的说辞,在人前,在每个视若无睹,成心看热闹的人前,径直罚了尔晴去这鹅毛大雪的天里,跪紫禁城一遍才算完。

明玉想起了从前和尔晴两个一起扫宫门前大雪的事情。

她还记得从前的尔晴其实很照顾她,因为自己比尔晴小上几岁,所以重活累活尔晴一般都抢着做,扫雪很累人,扫完了的人被冻得发热,回到温热的屋子里真是难受的热也不是,冷也不是。

很多人说过尔晴是个温柔持重的好姑娘,明玉也说过,后来也有更多人,说过尔晴是个阴损恶毒的坏主子,包括自己也说过,明玉抚着每个宫中的女孩都会带着的隐疾-一到雨雪天必然会关节痛的膝盖,她突然不想问为什么了。

你会不会很冷?

需不需要一盒药膏?

明玉心中只有这两个念头,待到看到迟迟赴宴来的富察大人的时候,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

她们都爱慕这个温润英武的男子,因爱慕而生的痴,傻,愤,恨,还有仇。

围绕着他的心思,而变化罢了。

“皇上,请恕微臣迟到,只是福康安临出门丢了块玉佩,家中找来找去,便耽搁了时辰。”

“哦?”皇上漫不经心的搭话,想了想才直起身子问,“是容音给的那块吗?!”

傅恒怔了一下,答道,“正是。”

“那赶紧找啊,莫不是小孩子顽皮,落在那儿了?”皇上但凡涉及到先皇后的事情,都是这般紧张焦灼的,眼看着好好的一场晚宴,饭还未吃,大抵就要下了口谕,满宫找玉佩了,傅恒赶忙指了指后面磨磨蹭蹭跟来的奶娘牵着的福康安,

“想必是福康安贪玩,丢在上书房哪处了,”

皇上不留痕迹的啧了一声,顷刻间遮住了满眼的厌恶,毕竟,对着个毛儿都没长全的稚子发怒,有违天子风度,于是只是转瞬的功夫便朗声吩咐道,

“李玉,你这就亲自带着福康安去上书房,把玉佩找到才算完!”

一行人得了令,匆匆而去,在这大雪纷飞的天里,皇命,难违。




上书房距离养心殿不过几步远。

算算时辰,尔晴也快跪到养心殿了。

明玉看了一眼低头遮掩满眼盛怒的令妃,又瞧了一眼那依旧同从前一样,淡定从容模样的富察少爷,却第一次从那淡定从容里读出了些许差异。

傅恒今日茶未喝,座未落,上来就撒谎,其实是在创造那母子二人偶遇的机会。

就如同宫人早就快他一步回传过来的,

富察大人和喜塔腊氏刚刚偶遇一样。

既然是偶遇,便不必拜托,更不必承诺,最不必的,便是承情。

傅恒是个好人,明玉知道,他的好有时候过于不分对象,不分立场。

但璎珞,他的好若是泼洒到尔晴身上若干,你都承受不得的话,那么曾经的她会愤怒,会一样处心积虑的作恶,是不是也是因为你,而不是她本身就很坏呢?

最近明玉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里。

她总是想给尔晴找个借口,找个活下去的借口。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膝盖太疼了,那双曾经温润安抚的手传递来的温度,渐渐复苏了几许。

皇后娘娘,别怪我,千万别怪我。

这样想着的明玉很快就得到了救赎亡灵的机会。

“既然忠勇公都到了,明玉啊,这么冷的天,你去把本宫的兄嫂接回来,让他们吃杯热茶暖和暖和吧,”令妃说着还看了看皇上,“皇上您说呢?”

皇上依旧用小指扫了扫眉尾,不甚在意道,“依令妃的,明玉快去吧。”

歌舞重启,笑声再来,这仿佛只是晚宴上非常细小的一个插曲罢了。

明玉叹了一口气,默默走过傅恒身边,她原本就是富察府出来的,此刻行了个家礼后,才不留痕迹的接过了少爷递过来的那枚本该“失踪”的玉佩。

既然偶遇不得,便让孩子少受罪,让那母亲尽快吃杯茶,纵使无法拥抱,遥遥看上两眼,也好。

明玉带着这样的心思快走了几步,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

帝后妃仅身侧最贴心之人才有份知道的,那桩尔晴爬了龙床板上钉钉,福康安身世几何实在难查的污糟事,她握了握这还带着温度的玉佩,心中思忱着,对待福康安少爷,这些聪明人不愿撕破脸皮,既然分辨不得孩子的出处,便都默认了皇室血统最为稳妥了。

这么冷的天,让个孩子在上书房里里外外找玉佩,又压根就不在,如何能找得到呢。

所以这边璎珞出口了,那边皇上想到了不该意气用事,也就立马答应了。

明玉从前就笨,自从庇护她的皇后娘娘死了之后,她多少强迫自己聪明了些。

因为她也就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觉察出了少爷的恶。

少爷这是在胁迫皇上,进退不得,有口难开。

福康安少爷,大概真的是皇子吧,不然这每个人的恶与善,到底该如何解释呢。



PS

以明玉视角解读的一章。

傅恒的恶这块的意思:宫里人基本默认福康安是皇子,富察府都知道是傅谦,两边不可能通气,作为傅恒自己,他没说出来让皇上误会,还特意做出这种对孩子不好的举动,是对皇上来气想让他难受,反正是对着宫里家里两边都展露出,这不是我儿子我在忍着,你们都拜惹我的意思。

其实也有想让尔晴见见孩子的意思,但现在他主要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罢了。

烂好人现在主要是觉得,反正也不是我老婆了,又不是我儿子,反正跟我这摊儿就没关系了,爱咋咋的意思。

嗯,差不多就解释这么多,其实很破坏文章美感,但是我不说我感觉是有点绕,哎,头痛,我脑洞确实有点跳脱出天际。


最后那个什么,你们自己看看,傅恒不出场,点赞数是多少,明明是你们都喜欢傅恒!

还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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