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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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名言,你可真狂啊!
嗯嗯,你说的可真对啊!

渡魂(四)傅恒归来

富察府的四少爷病死之后,在他卧榻之下竟发现了三少爷之子的玉佩,府里人多口杂,只要有心排查就能查出真相。

富察府的处置手段也很及时稳妥,依照惯例,当事的丫头小厮,甚至是抬棺的轿夫,都不出月余便病死横死,全数把那真相吞了个干干净净。

那该死的庶子不就是想恶心恶心他们母子么,富察老夫人冷着面孔心道,不就平白费了些事么,无所谓,老身一辈子什么没见过,玩得起!

她挥挥手对着伺候了许多年的嬷嬷最后吩咐道,

“别让那莺歌在外头那么哭了吵得我这头痛,若是不愿意,便拿了银子回家去吧,总归她老家在江南,还是得多让账房给支一点。”

老嬷嬷是自小就跟着老夫人嫁来这富察府的,也是得了唯二活口机会的人,她自然知道,这在主院伺候了好几年的莺歌,虽然很对老夫人心思,可若是不肯自尽,那也只能半道干掉了去,回江南?那是不存在的。

所以这个活口的机会本就是唯一的,只有她杀了莺歌后,才行。

待到这四少爷的院收拾了干干净净之后,三少爷的归期也传了回来,老夫人难得流露出真心欣喜的表情,甚至抖着宫宴的请柬,轻笑道,

“本以为失了容音,老身这皇室丈母娘的荣宠也就到头了,幸好还有春和。”

幸好还有春和这个能干的儿子。

至于福康安,恐怕这个能干却心软的儿子早就知道了真相了吧。

老夫人不愿和傅恒明言这件事,无论他是怎么想的,只要他不闹,她就不会管。

从年轻到现在,她既然早已坐稳了富察府夫人的椅子,就断然没有祸害富察府血脉的必要,留着那黄口小儿,便留着吧,谁叫连那淫妇都还活着呢。

每每如此想来,从之前见到旁人折辱她,演绎的悲戚,到现在越发的冷眼旁观,心里越发嘲讽她,虽然狠,却没狠对地方。

呵,然后继续在京城名门贵女里面去为自家的春和寻找更合适的嫡福晋去了。



富察家是这种光景,那边的魏家便更好解读。

魏璎珞压根就没看得起过她那不成事的爹,从小到大,她说不上对那个很小便被抛弃的眼盲的哥哥有什么感情,身为兄妹,各自有各自的惨,如果换做平时,她有了些许能力,是可以帮帮他的,就如同她找人去接了他回得京城来,不是什么兄妹情深,不过是手指缝能施舍,便施舍了的善意罢了。

可这善意似乎给错了地方,从他救了那喜塔腊尔晴,到从眼线回传,爹爹告知的,那一双人在那小院子里,生活的和谐美好开始,这个瞎子就不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果然是个下贱的病秧子,连这种女人都稀罕。

魏璎珞一边想一边狠狠的剜了一眼总是有事无事便跑来她延禧宫喝茶的魏清泰,她愤恨她身上血统的下贱,甚至恨不得统统放了去才算解恨,

“爹,没什么事赶紧走吧!”

魏清泰盯着这御赐的好茶许久了,刚到了能喝的温度就被下了逐客令,免不得可惜之余,一口吞了大半口,如马嚼草的模样粗鲁的过于难堪,惹得魏璎珞连眼皮都不想再抬,挥挥手让明玉带人走,末了却是像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

“这次宫宴,务必把他们一同弄进来!”

魏清泰其实一直以来并不是特别赞成自家女儿对待亲哥哥的态度,虽然他知道当日亲蚕礼必是另有隐情,可如此一来折损母家不是不战自败么,瞧瞧那继后每每见到他一副见到傻缺的讽刺神情,魏清泰又不是真的半点眼色都没有,于是犹豫道,

“魏婴近来诊治好了宫中好几拨风症寒症,我看你对他,还是,”

“怎么?父亲大人,您的亲生儿子救治了几个抬马桶的太监,浣衣局的宫女,你又想起他是你的嫡子了?”令妃娘娘骤怒的脸渐渐平淡,却并未平静,只是把那怒意拉扯的越来越长道,“那本宫呢?父亲大人难道不指望了?”

“哎哎哎,哪里的话,指望指望,你爹我最指望的自然是你啊。”

“那就别废话!按我说的做!”

令妃娘娘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傅恒回来的那天,能看到他娶得第一个妻子,是怎么今日给她的瞎子丈夫做妻子的。

她爱傅恒,却恨他的愚笨,当日的种种阴差阳错,她心中始终放不下的一件愤恨便是,你轻易的就相信了那个恶毒的女人,这也是错误本身。

在让傅恒认识到错误,和尔晴活着受辱两件事上,她本就是极为热衷的。

就算让继后得了瞧她似个傻子死命整治自己家的乐子,也只能受着,毕竟先皇后娘娘的恨,傅恒的恨,自己的恨,统统只能找到这一个出口,等出完了,再管旁人吧。





傅恒一直以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宫中的,家里的,其实他哪怕身在山西,却是统统都知道的。

只因为,他走的时候就不放心那恶人还会如何作祟,想着找人安排了她,却是安排的把个事情来龙去脉,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自己的额娘在四弟和福康安的事情上,会如此铁血作风,但似乎从小到大,很多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的。

他更没想到他爱慕了多年的女子除了手刃,手刃不成,甚至不惜折辱自己身残的哥哥的方式来报仇,延禧宫中多少次传出的兄嫂罚跪,旁人谁会多管。

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疯狂的方式,他对这些都很震惊,但最震惊的,却是所有的消息之中,那人似乎跟谁都沾了联系,可偏偏那人自己,没了半点消息。

她怎么可能放弃她那么心爱的一等忠勇公夫人的名号?

她难道不是得死都要抱着这个不撒手么?

最重要的是,还有福康安这个秘密。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是她喜塔腊尔晴让他富察傅恒有口难言的最大的秘密。

傅谦府里自爆的后果,直接导致这个秘密作假,额娘以为傅恒应该知晓为了家族而隐忍不发,却并不知道傅恒其实是知晓错了人选,但她喜塔腊尔晴就全然没担心过这事吗?

傅恒想不明白,一个整日口口声声要死要活,把面子荣宠看的比天高的人,仅仅为了活命,就什么都不要了?

这种安静似乎是在向他的乞讨,乞讨他闭嘴不说?

他其实也确实没法说,知晓了额娘某种作为的傅恒,如果一旦说了,搞不好额娘还会为皇上的这份误解的顾念,分外惊喜吧。

看看,她又选择了最让他有口难言的题,他却又只能按照她给的解题思路走。

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偶尔傅恒骑马杀敌的时候,也会想。

就这么一刀劈了她,似乎确实很痛快。

可事实上很快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莫名其妙。

那日归来的晚宴,傅恒迟到了,所以本该是主角的他并未得知前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那天紫禁城的雪下的跟从前的某一天一样的大。

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令妃娘娘手笔的处罚,落在傅恒眼里,显得有些错愕。

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扬手一句,奴才错了。

鹅毛大雪落在那人的头上,眉上,傅恒很轻易的就察觉出了不同。

她今日的妆过于艳丽,在这茫茫雪景里,更是艳丽的刺目。

同样的一段路,同样的一场雪。

她得一样跪过。

就像他无法想象这个疯子竟然轻易放弃了一样,他今日甚至似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欣喜和从容,这种不属于喜塔腊尔晴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她的眼睛里。

两厢遇上,跟随的宫人也是惊恐,毕竟这二人可曾是正牌夫妻来的。

“奴婢给富察大人请安。”

毫不犹豫的叩头跪拜,在并未等到他只言片语后,她从容的继续接受着那常人难忍的惩罚。

傅恒穿着大氅僵直了半天,这脚底就冻麻了,他很难相信,只是身着单衣的她竟然不冷。

“你,”

错身而过的瞬间,他恍惚听到她似乎是笑着跟他说,

“跪到养心殿为止,我马上就要跪完了,一会可不可以看看福康安?”

那是属于从前的,长春宫里的,含羞带怯的,柔柔弱弱的尔晴的声音,

傅恒绝不容许自己犹豫,大步流星的擦身而过。

“不可以。”

那人似乎未受影响,继续叩拜,继续讨饶,声音随着距离拉远而变轻,傅恒转角的时候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似乎有个苍白成一片的佝偻影子,举着伞跟着她。

身边的小太监感受到了他的迟疑,小心翼翼的开口,

“富察大人,那个,就是魏公子。”

“魏婴?”

“是。”

不知道为什么,傅恒觉得似乎听到他们居然在笑。

莫名其妙。

真是莫名其妙。









PS

脑洞太大,解释多了就乱脑洞了,所以有时候就少回复啦

这次为了维持脑洞,稍微小小高冷一下,见谅哈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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